——记在青市政协委员、上海豪都房地产开发经营有限公司董事长屠海鸣
在青浦,很多市民都知道在青浦,有一位上海市政协委员叫屠海鸣。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已连续担任了三届市政协委员,积极的参政议政、建言献策,还因为他极有爱心、热心、同情心,是今年上海评选出来的“慈善之星”和首届上海市慈善奖获得者。
因为感恩,所以慈悲。“5·12汶川大地震”发生后,灾难所造成的巨大伤害令整个社会感到震惊。国务院侨务办公室紧急启动了“侨爱工程——抗震救灾温暖活动”,身为一名上海市政协的港澳委员、中国侨联委员、国务院侨务办公室海外扶贫顾问、中国侨商投资企业协会副监事长,屠海鸣第一时间就参与到了支援灾区行动中。人在香港的他迅速向灾区捐出了200万元抗震救灾。然而灾害的影响比他想象的更大,媒体持续播放救灾一线情况,死亡人数不断上升,目睹灾区惨状,5月23日从海外开会归来的屠海鸣一下飞机便直奔上海市慈善基金会,又捐出500万元。不仅如此,为了带动在青浦的广大侨资企业捐款,他又赶到了上海市慈善基金会青浦分会,向主管全区慈善捐助工作的区委常委、副区长张汪耀,捧上了一张100万人民币的支票。至今他已为此次四川地震捐出1500万元,是目前本市房地产界和青浦为数不多的以个人名义捐赠大数额的人。
不仅如此,作为上海“慈善之星”的屠海鸣心中还有一个个“最”——
最难熬的旅程
是1998年盛夏,屠海鸣经历了一趟最难熬的旅程。
时任上海市侨联主席杨玉环、上海市侨联副主席兼青浦区侨联主席石乃璋率领上海著名侨资企业家代表团,赴内蒙、宁夏考察。屠海鸣随团在包头乘上了往银川的火车。
10多年不乘火车了,他没想到,都90年代末了还有条件那么差的公共交通——由于铺位紧张,团员们拿到的票是分散在各节车厢的。半夜上去时,车厢里早已密密麻麻挤满了民工。天太热了,昏暗的灯光下,民工们一个个赤着膊,许多人轮着喝一瓶水,每一张上下铺都不止睡了一个人,而下铺下面的地上还躺着人。在众民工怪异的目光注视下,他这个独居中铺的“大佬”,思绪翻腾,睡意全无,“那八小时,改变了我的人生观。”他与石乃璋谈了通宵。
下了火车,他听宁夏侨联主席买鸿宗说,那还不算最差的,真正的“民工专列”连硬卧、硬座都不设的,不管多远的路途,都只好人贴人站到底。在饭桌上又听说,自治区侨联主席的月收入才300元多一点。侨联向自治区政府打报告申请买两台电脑,三个月了还没批下来。屠海鸣觉得这顿饭吃不下去了,倾囊而出随身带着的2万多元现金,交给买主席,让侨联先去添电脑。
在全国侨联青年委员的学习会上,屠海鸣谈起从包头至银川的种种感受,由衷地说:“从银川回到上海以后,我再也没陪客户、朋友去过卡拉OK、桑拿,我要把这些钱全部省下来捐给贫困地区。”
后来,时任中国侨联主席的林兆枢逢会必把他当“青年委员的杰出代表”讲:“我们全国侨联有一个来自上海的青年委员屠海鸣,过去天天晚上要唱卡拉OK、洗桑拿,现在他把钱全都捐出来……” 这个被夸张演绎成“浪子回头”的版本,在侨界流传得人尽皆知。屠海鸣不久当上了全国侨联青年委员会理事、常务理事、副理事长,然后又以高票当选为全国侨联委员。
最心痛的眼神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数年后的今天,屠海鸣回想起来,还是止不住剧烈的心痛。
“‘希望小学’没有校门,教室是空空荡荡的,外面却聚满了衣衫褴褛的家长和孩子。成百上千双稚气的眼睛盯着我们看,那眼神里满是期盼、满是渴望,就像‘希望工程’宣传画中那个女孩的大眼睛……我只感到一阵阵心痛,再也无心参观了!”2002年夏,国务院侨办组织全国各地著名侨资企业家赴甘肃帮困助学。刚刚在那年4月被增补为上海市政协委员的屠海鸣,作为来自上海的唯一侨资企业家,欣然前往。临行前,他决定要去认养3名贫困孩子,供他们读完小学。
企业家一行从兰州出发,历经八小时长途汽车的颠簸,到达黄土高原上全国最贫困的积石山县。这个县的95%以上人口是东乡族、保安族、撒拉族。扑面而来的,是光秃秃的山、一贫如洗的农家。震惊之余,所有去的人都掏出了钱,200元、500元、800元,屠海鸣与随同的领导和企业家们,一家一家地送,直到千金散尽。然而,无法散去的,是那些孩子的眼神。
在第二天的座谈会上,屠海鸣迫不及待地提问:整个积石山县有多少小孩读不起书?时任甘肃省副省长的貟小苏告诉大家,有3000个,每人每年需学费200多元、生活费100多元。
屠海鸣又一次带了头,“今天,我们千里迢迢到这里,并不是来休闲观光、考察旅游资源的。‘希望小学’不能没有学生,让我们帮助积石山的小朋友读书吧!”他停顿了片刻,一字一句地道:“我来认养800个。”全场寂静。只听时任国侨办的副主任李海峰问:“海鸣,你刚才是说认养8个、80个还是800个?”这个巨大的数字——800个,马上被毫不含糊地重复了一遍。这一回,全场都听清了,掌声雷动。屠海鸣一次次地站起来致意。其实,这当中有一个不小的误解:他原以为是资助800个孩子读一年书的,计算器一揿,20多万元;没想到应该是六年,这就意味着20多万还得乘以6,120多万元哪!但一言既出,他就决定信守承诺。接下去,在不到15分钟的时间里,3000个孩子就全部被认养了。
“那不是800个山乡儿童,那是800颗未来的星星——在祖国未来的灿烂银河里,少不了积石山的800颗星星!”屠海鸣已经沉醉于明天。
在兰州,时任甘肃省委书记的宋照肃为之动容,“上海在各方面对我们甘肃的支持都是最大的。屠委员的举动再次证明了这一点。”告别时,宋书记又追出来,握住屠海鸣的手,再三说:“你为甘肃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
现在,每逢开学前夕,数百封孩子家长的信就会蜂拥而来。有趣的是,有的家长连恩人的基本情况都不甚了了,寄到屠海鸣公司所在的“新锦江大酒店”的信上竟写着“感谢贵酒店职工屠海鸣”。
最惊喜的一幕 2005年1月30日,屠海鸣以“悠悠劳模情,久久温暖心”新春茶话会,向几乎被世人遗忘的老劳模致敬。他捐资50万元,通过上海市慈善基金会,全年补助和慰问全市100位生活困难的老劳模。
茶话会既定的议程进行到将近尾声了,记者们渐次撤回报社发稿。谁也不会想到,这一撤却错过了最惊喜的一幕:主持人忽然问起屠海鸣名字的由来,屠海鸣答是因为早产在上海至温州的海轮上,当时船上鸣了汽笛,船长为他起名“海鸣”。话音刚落,主持人竟请出了当年的接生医生徐水根,全场顿时为之兴奋,气氛达到高潮。主持人又请出老劳模杨怀远。原来,杨怀远得知屠海鸣与大海有那么一段缘分,有心查阅了1961年上海至温州的航海记录。那艘叫“民主18号”的海轮,的确在那年的11月3日诞生过一个男婴。徐医生告诉屠海鸣,在船上接生是客运中的大事,必须拉汽笛以示祝贺,而且必须记录在航海史册,这是个制度,“按照我们的说法,你是‘大海的儿子’!”
“大海的儿子”屠海鸣的眼睛红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睛都红了。上海市慈善基金会理事长陈铁迪有感而发:“屠海鸣之所以有爱心,是因为他一出世就在爱的包围之中啊!”
这浓浓的爱意,一直延续到晚上的年夜饭桌上。可是,吃着吃着,就吃出了辛酸的味道——有一位老劳模流着泪说:“今天我已经不能为国家作贡献了。我的子女都下岗了,我老两口退休金加起来只有600多块,但是我们不向国家诉苦,更不伸手要钱,这也是在为国家作贡献……”一番话,说得大家都流了泪。
劳模,可是屠海鸣从小景仰的偶像啊!就着这辛酸的年夜饭,他向百余位老劳模奉上贺岁的红包,奉上了过年的慰问品,还奉上了全年的党报,并表示今后年年会送去这份温暖。
最快乐的时刻
屠海鸣最快乐的时刻在母校复旦大学。
2003年,是他母亲从复旦新闻系毕业50周年。母亲虽然已离去5年了,但她健在的同班同学太想回母校聚一聚了,而有的人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无力实现。晚辈系友屠海鸣听说了这件事,马上拿出10万元促成了这次50多人的同学“盛会”。
陪着一群年逾古稀的学长漫步在复旦校园,听白发人笑声朗朗,他的快乐无以言说。母亲的在天之灵应该欣慰含笑了,他想。
这是一个少有的“复旦世家”:他父母是复旦培育的新中国第一批大学生,父亲就读于管理系,与李岚清是同班同学;母亲从学于新闻系;屠海鸣也毕业于新闻系,后来又第二次回母校就读于管理系的研究生;而他弟弟毕业于外文系,弟媳读的是化学系,而弟媳的父母也是复旦人。所以,屠海鸣有着很浓的“复旦情结”。
前几年春节前夕,一位复旦老校友拉着屠海鸣,挨家挨户地拜访新闻学院退休老教授、老教师。早上八点半开始奔走在大雨中,从最后一位教授家出来时已是晚上八点半,西装湿透了,皮鞋湿透了,屠海鸣带去的5万多元现金也送完了。
此后不久,屠海鸣又为复旦一掷千金:他斥资320万元为新闻学院改建的图书楼,于2005年元旦竣工;他在“复旦百年校庆”校友珍品义拍会上,一口气拍下了复旦历史上各个时期的代表人物陈望道、苏步青、周谷城、谢希德、谈家桢等的11件珍贵文物,出资近百万元,占当日全部义拍额的40%。拍卖会后,他又出人意料地表示义拍所得今后将全部回赠给复旦。在复旦许多学生会、学生社团的大型活动中,都有屠海鸣捐助的身影。
就这样,屠海鸣一直在以特殊的方式回报着母校。
速度最快的一次捐款
屠海鸣是1992年从香港回到青浦来投资的。17年来,他与青浦广大干部群众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么多年来,他无论担任青浦区侨联顾问、海外联谊会名誉会长,还是青浦区侨商协会会长、外商投资企业协会副会长,在慈善、帮困、助学、扶贫的舞台,总是有他的影子。
屠海鸣喜欢把“我是新青浦人”挂在嘴上。有一次,当他又通过区侨联,将爱心献给区侨联的贫困归侨后,他的老朋友区侨联主席石乃璋,把他拉到了区政协主席张布尔面前,向张主席报告屠海鸣一件一件善事好事。张主席听得连连点头,他说:“在青浦,我们不仅要让你公司的品牌做大做强;也要让你助人为乐、扶贫帮困的感人事迹发扬光大。”
17年来,屠海鸣在青浦投资的房地产公司,每年都是区纳税大户,并且每年都排列前茅。迄今为止,他公司已向青浦缴纳各种税收人民币3亿多元。有一年区政府在区党校礼堂隆重表彰、奖励区纳税先进企业。当区长把大红奖状和一张人民币10万元的奖励支票交给他后,一下舞台,屠海鸣就来到了区教育发展基金会,把这笔奖金马上捐了。基金会的领导感动的说:“屠总啊,你这张奖励支票还没捂热,就又捐了;这是速度最快的一次捐款啊!”
最不忍的事情
去外地扶贫帮困,屠海鸣不喜欢接待人员多于捐赠者,更不愿面对昂贵的招待宴席。“一顿饭,可以解决多少困难学生的学费啊!”他常提议,应该把钱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2001年夏,中国侨联、河北省政府组织“全球华人看河北”活动,聚集起五六百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华人,屠海鸣作为香港地区的三名代表之一也参加了。
在西柏坡参观后,在石家庄举行了河北投资洽谈会时,不少代表跑出去旅游、购物,以至于当地接待的干部倒比参加活动的代表多。第二天,接待方还在石家庄最大的广场举行万人大会,以庆祝此次活动圆满成功。屠海鸣看不过去了,“河北还不富,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请我们?我于心不忍。”他走上台向全体代表倡议:“河北毕竟不是沿海地区,我们要为河北做点事情。今天我们虽然还没来投资,但可以先献爱心。”他率先拿出10万元,发起捐建“希望小学”。代表们也纷纷你5000、我1万地解囊,当场就集聚了100万元,为河北最贫困的农村捐了五所“希望小学”。
学校建成后,当地有关部门邀请屠海鸣去当剪彩嘉宾。但他不愿意去,还建议取消剪彩仪式,“一共没多少钱,不如把搞仪式的钱省下来设立助学基金吧。”他答应,以后有机会将悄悄地去看一看学校。
他反感,有些人把慈善活动当作自己亮相、结交社会名流的机会。他在出任香港一家大型慈善机构副主席时,见过太多一有捐赠就大肆招呼媒体渲染的人。
然而,这些并不能影响屠海鸣继续行善。只因心中沉淀了那么多的“最”吧,他一如既往地回馈着社会。
这些年来,他的慈善活动遍布全国,在云南、甘肃、内蒙古、宁夏、河北、江西、陕西等贫困地区,都有他设立的教育奖励基金、捐助的希望小学、侨心小学、希望教育楼等。而且,仅这5年,他就为慈善事业、温暖工程、帮困工程、希望工程等累计捐助人民币8800多万元,名列2005至2009胡润中国慈善榜第34、27、42、63、50位。而在上海,能连续5年上这一光荣榜的发展商,也仅他一人;他还光荣地获得过上海市政协颁发的“爱心奖”。
——这就是“爱心大使”心中之“最”。(来源: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海市青浦区委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