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广东省江西商会副会长、广州市宏瑞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赖晖林
中国是一个酒的国度。
酒,作为世界客观物质的存在,它是一个变化多端的精灵。它炽热似火,冷酷象冰;它缠绵如梦萦,狠毒似恶魔;它柔软如锦缎,锋利似钢刀;它无所不在,力大无穷;它可敬可泣,该杀该戮;它能叫人超脱旷达,才华横溢,放荡无常;它能叫人忘却人世的痛苦忧愁和烦恼到绝对自由的时空中尽情翱翔;它也能叫人肆行无忌,勇敢地沉沦到深渊的最底处,叫人丢掉面具,原形毕露,口吐真言。酒,在给现代生活中的人们带来了愉悦和浪漫的同时,人们始终难以触捉到它那深邃的底蕴,更难言语它那绝妙的真谛。然而,出自贵州茅台镇的酱香型“老赖人家”却是一个特例。
茅台镇位于“集灵泉于一身,汇秀水而东下”的赤水河畔,被誉为“中国第一酒镇”,以酿造美酒而享誉四海。这里群山环绕、景色秀丽;少风多雨,夏长冬短;独有的酿酒微生物群形成了其他地区无法复制的独特酿酒环境;千年的酿酒历史成就了茅台镇源远流长的传统酿酒文化。
清咸丰年间,赖氏先辈始建酒坊于茅台村,配制出驰名中外的茅台酒(当时称为赖茅酒)。
1915年,茅台酒获巴拿马世界博览会金质奖章,从此茅台镇誉满全球,到20世纪初已跻身世界名酒之林,被誉为“中国第一酒镇”。
1953年2月,根据贵阳市财经委员会的通知,地方政府在赖氏酒厂的基础上组建成立了地方国营茅台酒厂即现在的贵州茅台酒厂。
2008年6月,赖晖林创建贵州开元盛世酒业有限公司,并收购了贵州茅台镇经营了三十年排行前五位的贵州省怀庄集团酒业有限公司,传承赖氏先祖独特的酿酒技术,酿造出“酒体醇厚,酱香突出,空杯留香,口感香、醇、绵、长,堪称酱香典范”的“老赖人家”名酒,并荣获“贵州省著名商标”、“质量服务双保承诺单位”、“中国名优精品”等荣誉称号。
那么,“老赖人家”的背后,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2011年1月,我们专程采访了广东省江西商会副会长、广州市宏瑞投资有限公司、贵州开元盛世酒业有限公司董事长赖晖林先生。
1982年秋天,龙南人赖晖林离开家乡的时候,心里头紧紧记住了父亲临别的话:“无论去到哪里,一定要勤奋,一分勤奋一分收获;要待人谦虚,不论高低贵贱,尊重你遇上的每一个人。”赖晖林当时没想到的是,他往后的人生之路,所经历的一切一切,都印证在这两句话里了。
而从那以后,不管过去多少时间,不管去到多少地方,龙南老家的山山水水和淳朴的亲人们始终寄托了赖晖林心里头最厚重的牵挂、最动情的思念。
赣州龙南素有“江西南大门”之称,这里山清水秀,客家民风古朴淳厚,有独具特色的客家风情。龙南客家人以唐宋客家先民及明清闽粤客家倒迁入居者为最多,久远的农耕生活,造就了龙南客家人坚强、勤劳、朴素、善良的品格。
且说1964年,赖晖林就出生在龙南客家的一个教师家庭,父母亲都是教师。60年代,中国人民经历了深重的苦难,“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当“左”倾错误占据上风,当日常生活异化为政治生活,“文化大革命”终于爆发,整个民族都为此付出了代价。而对于农村家庭,首当其冲的苦难就是——饥饿,生活必需品的极度匮乏。
赖晖林家分配到的口粮本就不够,何况家里孩子多就更加吃紧,战胜饥饿成为了赖家的头等大事,全家人同心协力,节衣缩食,但还是顾了年头顾不上年尾。常言道:穷人孩子早当家,每年过年之前,孩子们都要随着大人上山伐木、放排,做这些原本只有成年人做的体力活,而后卖了木料买点东西回家过年。
赖家的兄弟姐妹因为家境贫寒,早早地经受生活的磨练,也出落得愈发懂事,知道体贴大人们的辛苦,个个争先帮补家计。一旦有了空闲,孩子们又发奋读书,不辞劳苦,懂得了学习的机会来之不易。
瞧着孩子们的懂事、早熟,赖家父母一时又忘却了生活的困难而心生欢喜,父母亲一心希望有出息的孩子们能够走出农村进城去工作。只要不在家耕田就可以了,象那些在镇上工作的人一样,每个月有固定的收入,不再靠天吃饭,不再忍饥挨饿。
即使在动乱年代,教师出身的赖家父母也着力培养孩子们学习文化,大乱之后必有大治,动乱年代之后国家需要有文化的下一代。
1982年,读书勤奋刻苦的赖晖林遵从父亲的指导,考取了江西省煤炭工业学校。
父亲是家里的掌舵人,一言一行给了他极大的影响。当他离开龙南老家的时候,心里头紧紧记住了父亲临别的话:“无论去到哪里,一定要勤奋,一分勤奋一分收获;要待人谦虚,不论高低贵贱,尊重你遇上的每一个人。”赖晖林当时没想到的是,他往后的人生之路,所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印证在这两句话里了。
而从那以后,不管过去多少时间,不管去到多少地方,龙南老家的山山水水和淳朴的亲人们始终寄托了赖晖林心里头最厚重的牵挂、最动情的思念。
赖晖林离家之后,谨记父亲“勤奋、谦虚”的教导,就此开始了独立自主的集体生活、社会生活。
在煤炭学校的学习期间,赖晖林年年被同学们推选为班长。他说这都是拜父亲的教导所赐。同学们都和他要好,是因为他待人谦虚和善,充分尊重每一个人,敬人者人恒敬之。他学习刻苦,积极上进,并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毕业后,赖晖林被分配到了赣南最大型煤矿——高桥煤矿工作。
对于普普通通的矿工兄弟他总是给予十分的尊重,感情真挚自然。赖晖林的身上自然而然地具备让人乐于与之交往的诚实和善良的魅力。“能吃苦又谦虚,这小伙子和一般人不一样。”——矿里上上下下不时在夸赞这位优秀的年轻人。
且说赖晖林那日进得高桥煤矿报到,按照惯例,凡新到毕业生,必须下井实习锻炼一年时间,实习合格方得转正。赖晖林来自农村吃过干活的苦,下井劳动的苦和脏都不在话下。
几个月下来,赖晖林已经习惯了普通的矿工生活,每一日和工友们有说有笑地并肩下井,再上来的时候,每一位工友全身都是煤黑,倒显得牙齿和眼白耀眼地白。就在几百米深的地底下,人和人的地位差别和心理距离被极度缩小了,工友们之间容易结成淳朴的兄弟般的感情。
工友们和领导给予他这段实习表现以非常高的评价,他乐于团结每一位工友而且工作作风勤劳踏实。对于普普通通的矿工兄弟他总是给予十分的尊重,感情真挚自然。直到后来走上领导岗位,见到站立着的来访的普通工人,他一准要招呼道:“喝杯茶!”这正遵循了父亲教导的谦虚、尊重人的话。
“任何人包括一般工人,不能瞧不起他,一定是这样的!” ——赖晖林
赖晖林的身上自然而然地具备让人乐于与之交往的诚实和善良的魅力。“能吃苦又谦虚,这小伙子和一般人不一样。”——矿里上上下下不时在夸赞这位优秀的年轻人。他是几十位同期分配来的实习生里面唯一的党员。
带着一身的劳累和劳动的充实感,赖晖林愉快地渡过了这段下井上井的日子。实习期还远未满的时候,已经有干部针对他的突出表现提议,让他提前结束实习,转入正式岗位,尽早承担更大的责任,也发挥更大的作用。在大家的一致推荐之下,赖晖林在接下来的实习期间一直担任区长助理一职。
有人说,在高桥煤矿赖晖林迄今还保持着一项特殊的纪录——干过最多工作岗位。从班长、区长助理、副区长、区长到技术部门负责人、矿长助理、副矿长,有的是正式任命,有的是临时指派的岗位,组织上不断安排赖晖林承担不同岗位、不同性质的工作。这让他获得全方位的锻炼。
在不少人看来,赖晖林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懂得“走关系”。
一次赣南地区组织部门的领导下来矿里考察工作,发现作为考察对象之一的赖晖林还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领导不禁纳闷了,心里头就琢磨开了:“此人年少而居要职,必有缘故。”领导决定摸摸他的底细,于是约了他单独聊聊。
领导就问了:“小伙子阿,你知不知道你们主管单位在什么地方?”赖晖林老实回答:“不知道。”
领导又问了:“那有没有去过领导家,领导家在什么地方?”赖晖林挠着后脑勺说:“这个我就更不知道啦。”
领导看赖晖林是个心直口快的老实爽利人,不禁笑了,就“开导”他:“你要让领导知道你能干什么事,你才有进步啊。”
淳朴的赖晖林感觉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于是在单位的时候就只知道做事,浑然没有主动经营人脉关系的念头。老子说:“夫唯不争,故天下莫与之争。”这句话正应在了他身上。正因为为人坦荡正派,有很多朋友就乐于结交他和在有需要的时候帮助他。
参加工作13年后,赖晖林积累下丰富全面的煤矿运营经验,足以独当一面或引领众人。赖晖林蓄势待发,而扬帆远航的机会眼看就要降临了!
“那就实施管理层持股的办法!这样的话管理者也是企业所有者,就能尽心尽力地为企业着想。”赖晖林等几位原企业承包人在高桥煤矿转制后,将原有的管理机制和所有权结构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变革,这样企业的利益就和众位管理主管、技术主管的个人利益息息相关了。
高桥煤矿原来实行国有企业管理机制,这已经越来越不能适应现代企业的市场环境,体制转换势在必行。1998年煤矿试行了内部员工承包制,到2001年,赣州国有企业开始全面转制,高桥煤矿面临所有权经营权的重大转换关头,对于具备专业经验和经营见识的中高层管理者,这也意味着前所未有的巨大机遇和挑战。每一个人都在思考,在这场惊涛骇浪的变革之中自己要充当什么角色,要做些什么。
“怎么样让企业更有活力?怎么样才能让经营管理者竭尽全力?”赖晖林在思考这个问题,结合以往的工作经历,他认为这场体制变革的核心意义就在这里,高桥煤矿转制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那就实施管理层持股的办法!这样的话管理者也是企业所有者,就能尽心尽力地为企业着想。”赖晖林等几位原企业承包人在高桥煤矿转制后,将原有的管理机制和所有权结构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变革,这样企业的利益就和众位管理主管、技术主管的个人利益息息相关了。
回想以前担任煤矿主要领导的工作经历,赖晖林对于改革后的高桥煤矿现状深以为然。要是在以往,煤矿的领导事无巨细必须亲下现场才能做好一件事,因为企业的利益和个人利益联系不紧密,基层主管根本没有工作动力。现在完全变了,管理层一持股,领导层也解放了不用事必躬亲,下面的工作自动推进,比领导层坐镇现场的时候做得还要好。
国有企业转制的核心应该放在如何让企业经营有彻底的改观,如何最彻底地调动企业人的积极性,而不是简单的利益分割。这是高桥煤矿改制总结下来的宝贵经验。
转制两年后,高桥煤矿的经营管理蒸蒸日上,步入了良性发展轨道。赖晖林又踏上新一轮的事业征程。
2003年冬天,赖晖林驱车奔波在贵州境内的山山水水之间,这次出来他带着一位司机,一部车子,费时一个月,买下了四家煤矿。每个煤矿都历经评估煤矿、签订合同、选定负责人、重组管理团队的繁复过程。如此下来,包括搭建管理架构,相当于一个礼拜收购重组一家煤矿。
记得一天晚上在贵州山区下着漫天大雾,因为第二天一早8点要递交一份重要的项目验收资料,赖晖林夜里12点带了两个司机拿个手电就出发,一路照着手电一路沿着盘山公路行驶,通宵行驶7个多钟头,第二天8点钟将重要资料准时递交。赖晖林是年39岁。
自此,赖晖林的事业进入突飞猛进的成长期。事业涉足矿业、勘探、制鞋、酒业、地产、投资领域,其名下控股企业除上缴巨额利税外,为社会创造了数千个就业机会。
“做事业基本上来讲除了努力还是努力,除了勤奋还是勤奋。要有胆子,选好了项目就很勤奋去做。另外来讲,胆子要大,还是闯,加勤奋,然后成功不成功就要看运气了。自己起码敢去想敢去闯,做起事来实实在在,努力加谦虚。” ——赖晖林
对于名下众多的企业,赖晖林推崇生态型的管理方式,就是推行管理层持股、分权放权,让企业成为经营者自己的事业,另外让他觉得做这个事业是有意义的事业。这样每一家企业都是一个独立自主、自我生长的生态系统。在用人上,赖晖林主抓企业经营人才的把关,专业上的人才则通过招聘,分两条线走,组建过硬的管理团队和技术团队。每一家企业都有各自的法人代表,对日常经营进行决策。各个企业负责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指标,各家企业每年都有自己的经营目标。另外要在利益机制科学合理的基础上,建设人性化的企业环境文化,以归属感、荣誉感、以感情留人。
赖晖林谦虚好学,乐于接受新事物新思想,在工作期间,他先后就学于江西师大、赣州厦大研究生班、清华管理学院、中山大学PE课堂。其人自学校毕业之后并没有停止过学习,正应了那句古话:学无止境。
对于一直关注的PE(私募投资基金),赖晖林看到现在PE风头正盛,总体上来讲,这条路是对的,但是里面的风险也很大,因为就我们的国家来讲,这是一个全新的投资理念。
赖晖林迄今没有投资基金的计划,他在琢磨这件事情的相反一面:“为什么我们投人家这么多资金,不如重新思考一下,这么多基金公司,让他们来投我们多好。自己的主营业务做深入一些,另外可以使自己的企业更好地发展。如果要做PE的话,要令自己在这条投资线上走不用摔打得太艰苦,就要拿一部分的资金投给信任的人,委托有能力懂专业的人去操盘。”
回想小的时候家庭贫困、忍饥挨饿,赖晖林认为凡事必有因果,如果出生在一个富足的家庭,想必到现在不会这么勤奋做事。
许多在粤的江西籍企业家都和赖晖林有着相似的出身环境,早早经受生活的磨练,而后发愤图强,事业有成。因此上,赣商在外一向有能吃苦和实在、踏实的口碑。
对于商会,赖晖林言道:“我们商会对外的形象还是好的,有些人做企业都做得非常好,在广东,包括在家乡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商会现在来讲面临着一个问题,每个小的地区往往成立老乡会,如果商会的活力和实质内容不够的话,就会被架空。所以一方面商会要起到服务会员的实效,加强凝聚力。另一方面各个区域性的老乡会要主动团结在商会的周边,群策群力,以各种形式,正面促进商会的发展壮大!”
赖晖林是一位典型的儒商。
儒商者,并非专营利益的商人,重在注重社会责任,甚更可说为社会进步的努力当大于为企业本身和个人的发达的努力。有了儒商这一身份,经商便成了崇高的事业,企业家头上也便笼罩了一层道德和道义的光环,对社会的和谐乃至文明的进步皆有重要的作用。赖晖林时刻胸怀感恩之心。在谈到企业的社会责任时,他说:“企业生存和发展有赖于一定的社会环境,回应社会要求,是企业理性表现,企业在不断创造物质财富时,更要自觉承担起更多的社会责任。”作为一个感恩、负责任的知名企业与企业家,赖晖林积极认真地履行对社会的责任,大力支持参与环保、公益、慈善等事业,为抗洪救灾与修路架桥等造福人们的善事提供无偿援助,对贫穷学子慷慨解囊等。如2007年捐资30万元修建老家的村级公路;2008年捐资15万元为母校临塘中学修建运动场及购买器材;2010年捐资8万元修建临塘圩镇桥梁;2010年积极响应商会号召为江西省波阳县抗洪救灾慷慨解囊……
人生的价值,只有获得社会的认同,并且在自身与社会的双向生命中才能得到实现;人生的目标越是有利于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其体现的价值亦越大。赖晖林那传奇的人生,体现出了非凡的人生价值。所谓以商载道,基业常青。儒商掌舵,撒爱人间,企业必将如常青之树,枝繁叶茂,千古永存。